河里的“礁石”太多的现状。去年,我们给社会组织“松绑”,但接下来就是如何推动、服务、监管、引导的问题,这需要思想进一步解放,也需要政策法规的配套,还需要更精确的管理举措。
要破除这些困难,一方面要增强改革的自觉性、主动性和坚定性,另一方面,还是必须紧紧依靠社会公众的理解、支持和协同,共同努力克服改革中的困难。最需要的支持,是来自人民的支持。
所以,我们将加大政府改革,加大简政放权的力度,把政府为主的社会管理行为转化为全社会共同参与的共治行为。
本报评论部:从共建、共享到共治,这是一种执政理念上的创新。在这个“共治”过程中,政府扮演什么角色?
王荣:我举个例子吧。去年大运会期间,深圳在“共治”方面,尤其是扩大公众参与度方面,积累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制度财富。比如,我们提倡“绿色出行”,不采取行政强制和政治动员,而采取自愿选择、自觉停驶,这样,不给人添堵也不给路添堵,把“要我做”变成了“我想做”、“我要做”;比如,在建设“志愿者之城”、培育社会组织、通过媒体组织关爱行动等公益活动方面,从政府角度,我们积极创造条件,让社会力量活跃在前台,既调动了社会的创造性,也让政府行为真正做到亲民惠民。
我们有个体会,凡能交给社会解决的,尽量给社会;需要市委市政府牵头的,或需要社会和政府共同协商的,那政府当仁不让。当然,社会共治也意味着社会主体需要更加充分地发育起来。目前最需要推动的是行业协会、企业工会、民间慈善、社会自治等各种类型的社会组织大发展,让工青妇组织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群众组织,以具备条件实现中央提出的“完善党委领导、政府负责、社会协同、公众参与”的社会管理格局。
而在规范市场秩序、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等方面,政府仍具有特殊的作用,特别是在幅员辽阔、发展不平衡的中国。因此,既要划清政府权力边界的有限性,更要发挥政府管理与服务的有效性,这也是“社会共治”的基础所在。